气晴朗，清风徐徐，王尚志的父母在田地里正在干农活，父亲王春亮在田地东边锄草，母亲刘月华在田地西边锄草，恰巧一个村民甲顺着小路肩上扛着锄头向刘月华走来。

    村民甲：尚志他娘，干活呢？

    刘月华：嗯，你活干完了。

    村民甲：没有，我才从家里来，对了，我跟你说件事。

    刘月华：什么事？说吧！

    村民甲：这几天，我下地干活时，你儿子尚志坐在路边一直盯着利辉他娘郭云在那看，我回去的时候他还一直在那坐着，他也不说话。

    刘月华：是吗？

    村民甲：尚志他娘，我说句话你别生气！

    刘月华：你看你说的。

    村民甲：真不生气！

    刘月华：不生气！

    村民甲：那我说了。

    刘月华：说吧，我不生气。

    村民甲：（指着自己的头）尚志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刘月华：（生气）你这话说的有毫不中听。

    村民甲：你说你不生气的。

    刘月华：我没有生气。

    村民甲：没生气就好，我跟你说，你儿要不是脑子有毛病，怎么可能盯着郭云一看看一天，我劝你还是带着你家儿子到大医院瞧瞧。

    刘月华：（大怒）你儿子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村民甲：你怎么骂人！

    刘月华：骂的就是你，我看你是长辈，不想和你计较，你别得寸进尺。

    村民甲：你这还不叫生气。

    刘月华：我今天就是生气了，你能把我怎么地。

    村民甲：你……我这也是为你家儿子好，不到医院干嘛发这么大的火，算了，不跟你说了（走）。

    刘月华：你说的都是些屁话。

    王春亮听到吵闹后，拿着锄头，赶了过来……

    王春亮：怎么了！

    刘月华：（丢下锄头，坐在田埂上）他说尚志盯着郭云一看就是一整天，就问我尚志是不是脑子有毛病，这是，我就和他吵起来了。

    王春亮：他儿子才有病，好了，他年纪也挺大的，别和他计较。

    刘月华：王春亮，你脑袋是不是被门挤了，他年纪再大也不能这样说，他要是个孩子，我也当他没说，过去就过去了，可，他又不是孩子，说话怎么跟孩子似的。

    王春亮：行了，你就当没说过，干活吧！干完早点回家，孩子别饿着了。

    王尚志一直坐在路边，看着坐在家门口凳子上的郭云，一条狗在他身边乱转，直到天黒，他才跑回家……

    王尚志：妈，妈……

    刘月华：（在厨房做饭）怎么了。

    王尚志：妈，那个郭奶奶怎么一个人在家，她儿子呢？

    刘月华：你问这个干嘛？

    王尚志：我就是想知道，妈，你告诉我。

    刘月华：那我告诉你，她儿子在外地。

    王尚志：那她丈夫呢？

    刘月华：她的丈夫英年早逝，她……

    王尚志：什么是英年早逝。

    王春亮：让你妈先做饭，我告诉你（两人走出厨房，做在凳子上）英年早逝就是一个人，在他很年轻的候就去世了，所以，郭奶奶的丈夫很年轻的时候就去世了。

    王尚志：她儿子怎么不回来照顾她。

    王春亮：她把儿子抚养成人，后来儿子考上了大学，在城里结婚生子组建了自己的家庭，后来，儿子就再也没回来过。

    王尚志：他为什么不回来？

    王春亮：因为他在城里娶了媳妇，有了自己的子女，忘了家中的老娘，这就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王尚志：什么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王春亮：娶了媳妇忘了娘，就是说一个人的儿子娶了媳妇之后，对他母亲不闻不问。

    王尚志：那我以后不娶媳妇了。

    王春亮：（笑）

    晚饭后，刘月华在为尚志洗澡……

    王尚志：妈，你说郭奶奶孤独吗？

    刘月华：你说呢？

    王尚志：她肯定孤独。

    刘月华：你怎么知道她孤独。

    王尚志：她一个人住，有时候我见到她哭了。

    刘月华：你见到她哭。

    王尚志：她手里拿着照片，坐在门口就哭了，她肯定还怕黒。

    刘月华：为什么？

    王尚志：她每天坐在门口，也不进屋，肯定怕屋里黒，其实，我也怕黒。

    刘月华：（把儿子抱到床上）睡吧！怕黒也要生活，也要睡觉。

    王尚志：（躺在床上）妈，你给我讲故事吧！不讲我睡不着。

    刘月华：好，我给你讲狐狸和山羊的故事。有一天，狐狸掉进了井里。他只好待在那里，因为他没有办法爬上来。一只山羊口渴了，来到了那口井边。他看见狐狸在井下面，便问他那里的水好喝不好喝。狐狸见出现了这么个好机会，很高兴，便对井下的水大加称赞，说这里的水如何好喝，劝山羊也下来。当时山羊一心想解渴，便不假思索地跳了下去。山羊喝够了水和狐狸商量如何上去。这时狐狸说，他想出一个好办法，可以使他们俩得救。他说：如果你愿意把两条前腿扒住井壁，犄角垂下来，那时我就先从你的背上跳出去，然后再救你。山羊很乐意地接受了狐狸的建议，狐狸便蹿上山羊的后腿，再爬上山羊的后背，然后凭借山羊的犄角扒着井沿爬了上去，准备离开。

    王尚志：（渐渐地闭上眼）

    刘月华：山羊责怪狐狸，说狐狸破坏约定，狐狸转过身来说道：嘿，你呀，倘若你的智慧你你下巴上的胡须那样多，那你刚才就不会未想好如何上来就跳下去了。

    王尚志：（睡着了）

    刘月华：（摸摸尚志的额头，关灯，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