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疼?这些聊胜于无的小温存,比起此刻近似蛮暴的掠夺,根本是杯水车薪。
不过几分钟,未晞已经疼得五内俱裂,冷汗淋漓,战战兢兢地瑟缩着,不但无法舒展,每一寸皮肤都变得异常敏感,动辄撕心裂肺。
未晞透过汗湿的睫毛,凄凄楚楚地看着这个按着自己开怀畅意的男人,他依旧动情地吻着她,嘴里说着让人耳热心饴的体己话,每一句都贴在她的心眼上,柔肠百转。可他每动一下,她就疼得受刑一样。两个人的琴瑟和鸣,却是她的水深火热,他的快活无比。
实在受不住了,未晞像只被激怒的小猫,握起粉拳胡乱砸着男人的肩背,可这根本没用,不过是给他挠皮搔痒。想起早上他抱着她信誓旦旦的情景,顿时委屈得泪眼婆娑。
胸前一片濡湿,男人身子一僵,抬起她的下巴,一双醉眼愣愣地瞧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脸,颇为奇怪地问:“我都亲你了,还是很疼吗?”
未晞简直哭笑不得,人缩在他怀里,檀口微张,气若游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男人探手,在她额上摸到一层水汗,纵然醉得颠三倒四,也心疼得无以复加,于是并未尽兴,就草草地偃旗息鼓、鸣金收兵了。
未晞显然受了些惊吓,拉着被他扯得七零八落的衣服,只想退得远远儿的,却被他眼疾手快地一臂搂住。她缩在他怀里不敢动,生怕惊动了他,不知道他又会做出什么来。
他的力气竟可以那么大,她今天才知道。她疼得发抖的身子,已经承受不了更多。
“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他醉醺醺地吻上那双红透的眼睛,忽然悲哀地笑着,“我的小未晞,我早晚死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