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二位贤侄。
马:今上!有陶可党流匪为祟,抢单打劫,勒索民财,根株未绝,求我主明察!
叶:随时访拿,准其自首免罪。
叶:贤侄,速速给我这块煎饼拍照留念。注意拍出它纤细的躯体,薄如蝉翼的鸡蛋层,幼小的豆芽,瘦弱的海带,以及仅有的、孤独的、无助的、相依为命的躺在稀薄面酱中的令人怜惜的三根土豆丝。
安:不愧是学校食堂的颠峰之作。
叶:后金贵族。
(陶可筷子啪嗒一声掉落)
叶:以一种野蛮落后的孔武粗陋接管了一个文明熟透同时也是腐烂的国度,科技文化被窒息,人文精神被扼杀,民主法制被摧残,华夏文明开始了一种不折不扣的倒退和漫长无谓的轮回。19世纪40年代,东西方首次较量,世界成了一边倒的舞台。而后内忧外患如蔓延之火,如咆哮之潮。然仁人志士敲响振聋发聩的醒世钟,不畏艰险,远渡重洋,师夷长技,救国救亡。这些用思想和血肉趋赶着腐朽黑暗的人放弃了洋房、花园、汽车、高薪毅然奔赴祖国…
叶:而如今,我不禁要问:祖国母亲啊!您难道就用这种怀抱来迎接您赤诚的儿子么?难道就用这种方式来告慰志士的英灵么?难道就用这种胸怀来容纳一心报效的游子么?
安:强!
马:强!
安:叶老师这种将问题无限拔高的能力的确当世无双。
马:洋博士!不愧为洋博士!
叶:陶可小儿尚待学习。
陶:白痴。你们先吃,我有事先走了。
叶:我要查一个案例,只记得自己有,但是不记得在哪本书上了,安小佳,麻烦你帮我找一下吧。
安:这种事情你不会去找你的陶博士生啊!
叶:那不行,工作量太大,我可舍不得。
安:你倒舍得我?果然别人的东西用起来不心疼。
叶:你把我的东西也留在身边很多年了吧,我还不是没有意见。
安:叶老师,我是个异性恋,对你没威胁。
叶:所以我才对你没意见啊。否则你早死了。
叶:我刚刚问了陶可,愿不愿意和我一起住。
安:啊!?你就直接问他了,你不知道他很抗拒…
叶:我知道。但是贤侄,如果一个男人长到我这么大还不懂得控制自己的情欲的话,就算有一堆头衔,光环加身,也只不过是个兽类。我哪里会为难他呢。
安:你们两个本来就很显眼,又是导师学生,这么做会不会…
叶:唔~我也考虑到了这一点,但我还不想come out,可是,我怕再不开始就来不及了。你也很了解他,他的世界纯净、精致、美好,但是易碎。如果他崩溃了,最痛苦的肯定是我。所以我想陪着他,一起住并不是结束,只是相互磨练的开始。
安:我怎么越来越觉得您高尚啦?不会是错觉吧?
叶:(笑)是错觉,我有很强的私心。
安:啊!找着了!是不是这个!
叶:哦,谢谢,你可以回去了。
安:喂~至少也请我喝杯茶再走嘛。
叶:我没茶,而且现在要开始工作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你劝劝陶可。他是绝对不会拿这种事来找你商量的,但是你可以旁敲侧击。
安:不劝!!
叶:那就麻烦你了。
安:都说不劝了嘛!你这个…呃…you are a bad gay!
叶:gay是个形容词,你不能说‘I am a gay’, 而应该说‘I am gay’。你英语太差了!你是怎么念到博士的?
安:呃…你这个洋!径!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