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个极水性的女孩,小鸟依人般的长发,柔弱无骨的躯体,上帝象是特别倦顾她似的,把所有女性该有的美丽全部都给了她。尤其她的工作也更是很多
男人选太太时优先考虑的职业,幼儿园教师,一个很单纯的职业,象整天呆在这片繁华都市中难寻的伊甸园里。
可能也是因为这,她想起在相亲的时候,他曾不断称赞她的职业。的确,对于已经在商场上跌打滚爬有些年头的他来说,才工作两年的她是那么的天真烂漫。而对于她来说,一个钱包饱饱,可以给予她物质上任意挥霍的快乐;经历丰富,可以给予她精神上无限充实的
幸福的男人,是她身边那些刚从学校出来的世事未经的小男生所无法比拟的。
很自然的她成为了他的小妻子,其实他也不过大了她六岁,只是他总是把她宠得象个孩子。回忆起新婚里的那些甜蜜的日子,她不曾想到现在居然会变成一把利刀,一下一下地在心口划出带血的痕迹。看着床前挂着那张巨幅
婚纱照,里面那个小
新娘笑的是那么欢,那么美,可谁又猜得到一年后她只能称那位
新郎为前夫了。那个小新娘不好吗?她没有做一个贤惠的妻子吗?想到这儿,她的泪水再不能自已的滚滚滑落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究竟那儿比不上那个
女人,那个整整大了她丈夫六岁的女人。一个快四十的女人,连青春的尾巴都抓不住的人,却为什么可以牢牢的抓住她丈夫的心?
“在我事业起步时她帮了我很大的忙,我们是有真
感情的,虽然我们永远不可能结合。”这是她发现他们的奸情时,她丈夫向她坦白的。面对一个只能靠脂粉维持容颜的第三者,她实在惊讶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觉得命运似乎在同自己开了个大大的玩笑,这多年来一直引以为傲的美丽象是被别人一下子扯了去,撕了个粉碎,然后狠狠丢回到她的脚下。
“你爱她,为什么还要娶我?”她曾这样愤愤地问他。而他的回答,却犹如一盆冷水浇得她透心的凉。“因为你漂亮,而且我家也逼我
结婚了。我虽然爱她,但是基于我的地位,她的年龄,我是不可能娶她的。而你的美貌和单纯正适合做我的太太。”她没想到引她走上这条路的还是她的美丽,她没想到凭她的美丽却未能抓住她丈夫的心,她没想到原来她的丈夫根本只是把她当一个美丽的宠物般的饲养着。多年的骄傲使她难以接受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怒火冲走了她所有的思想,她象一只受伤的母狮开始歇斯底里的发作起来。她拼命砸着家里的东西,彩电,冰箱,尤其是他的手机,被她用铁锤敲得不成模样。
接着,她告诉他,他们之间的完了。在法院离婚时,他很大方的把他们结婚时买的那套房子送给了她。从那天起,她明白自己将要结束这一年多的少奶奶生活,她必须再从新开始外出工作谋生。可是学幼师的她,原本就没有什么专业,她没有很好的英语,也不懂电脑,更不能习惯每天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生活。她用他留给他的钱,炒了几回股,结果却是亏了不少,可她奢侈的花费始终难以有任何的下降。一天晚上,他来看她,在了解她如此难堪,拘谨的生活时,他很仗义的塞给她一个厚厚的信封后,就在那儿留下过了夜。于是,以后他便成了她家的常客,当然她的生活也因此便有了着落。
可是,每次当她提出想复婚时,他总是吱吱呜呜的不给她任何回答。有一天夜里,当月光斜斜地洒在他们的床上,他轻轻地搂着她。她看见他深深的眸子已失去了往日的激情,她听见他很轻的叹了口气,幽幽的说了一句“真的花无百日红”。她不是很懂那句话,或者她根本不愿自己去懂那句话的意思。
但她却发现,以后他来的次数明显少了,给她的那个信封明显不如以往的厚了。而她每天往脸上抹的脂粉却一天比一天多了,因为她需要用它们来遮盖脸上不断增加的斑点与皱纹,她知道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只靠脂粉维持容颜的女人,有一天也会有另一个更年青更美丽的女人来骂她第三者。只是不知道如果到了那天,除了这套空空的房子她还能拥有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