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年她的手臂受伤了
- 发布时间:2013-7-4 阅读次数:885 字体大小: 【小】 【中】【大】
那年的年底,出于不得已她和同行的人再一次回到故里。她的勇气和毅力告诉她,面对他的出现只能是一座丰碑。天色有点昏暗,大厅里都开灯了,大理石地面很潮湿,打滑。大厅里烘烘的闹响,好久不见了,都想寒暄几句。她也不例外,当然她还是一种洒脱。
那时她知道天气变化,外出风很大,就穿上了一件黑色的长风衣,里面是一件紫红色的小棉袄。那颜色衬托着她的脸,很好看,那卖棉袄的说像是定做的。合适,卡腰,领圈立起,她的脖子很自由。就是那件风衣,站在那里有种挺立的感觉,眼前一亮。
她记得自己和熟人说话,站了很久,有时会眼睛看门口,进进出出,如当年的自己一样,脸上是一种青春,一种稚嫩。她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因为她想到了那大厅是新装修的,一切都新的。
可那旧的总在眼里晃动,她的脑海中会浮现一张餐桌,就在西南角上。那是她最难却的纪念。留下了她沉醉的心,她的大脑失去了判断,同时留下了他失落的心,他的手掌击破了底线。
她感到自己面对着你来我往,都成过客了。就在她交谈的刹那,她只是轻看了门口一眼,一个女孩两只手都不空闲。一只手持两个热水瓶,另一只手拖着一大叠碗,那碗很高。她见着了,心头一振,真不的了,像表演杂技。她侧身说话,摆动了她的风衣。
刚转身,她觉得自己的左手臂被电锯了,那种痛到骨头里,钻痛。一声哐当,碗掉在地上打转,女孩在手里晃着两个热水瓶。就那一声哐当,有人把目光集中到地上,那女孩摔倒了,很快爬起来了,窘困了。而一边的她就痛到骨子里,边上的人看见了,说不好了,痛了,刚才的碗是切着受臂的。
她眼前发热,淌下了那痛的痕迹。边上谈话的人把她的风衣拉开了,站到一边,躲起来检查。脱掉小棉袄,撩起内衣,手臂上是红肿的,如红砂一样染上了。她想揪住那个女孩,但还是放弃了。她知道女孩不是故意的,女孩也摔的够痛。她知道自己那件风衣挽回了一场疼痛,因为那件风衣让女孩有了缓冲,女孩就是冲着她的风衣而来的。站在那里,就是她最显眼。在那个紧要关头,只有她的风衣能救女孩,而把痛苦分给了她,让她终生难忘。
那里,她的手臂受伤了,其实离开才不到半年的时光。都说万箭穿心痛,疏不知断臂更痛。忘记疼痛,揉碎了心。对她来说,一生在那里发生的竟是奇迹。她那天手臂受伤了,知道了原谅。也许,原谅就是错的补救。她能做的,就是告诉自己,那天她其实想起了他。
那天的受伤也是天意。要是他知道那天她受伤,他一定会原谅她的。她喜欢穿风衣,里面是一件好看的紫红色小棉袄。裹着,挡风,藏起来,若是脱下风衣,他肯定会喜欢,会。可是她知道了为了他,也许很多时候藏着就是好。
当她没心的时候,她是醉了,眼睛里看他都模糊了。他竟没劝她,让她清醒,她怕的就是灌醉了,到时候自己会不会找不到依靠。他真的不懂她,也许错误就是他自己,他应该知道她没心。因为那天她是受了蛊惑,是整天和她相处的其中两个人说让她代酒,结果她醉了,脚底飘飘欲仙了。要是他劝说她,也许她一辈子真的值得回忆的就只喝一杯酒。等到她清醒过来,她知道自己那天经历着一场骗局。那酒搁置在那时光里,挥发了水,都到眼里了。
她有心了,清醒了。若是他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他应该会原谅她。因为她真的不知道他会珍藏那么久,而她一生不会羡慕一件衣。就是因为那天醉了,飘飘欲仙了,才会让她时隔不久看到了打滑,断锯疼痛,手臂上后来青紫发黑。
多年后,偶尔冬天会疼痛,只是那痛都不上麻醉药了。那件黑色的风衣也不见了,她仍然记得自己的那件紫红色的小棉袄。真的那么巧,都是他,她的一生充满了传奇。那些颜色,就像衣服的颜色一样,都入骨了。
彻底地竟是在梦里,可惜她只记得那年自己的手臂受伤了。究竟是谁让谁伤了,伤在哪里,伤到彻底吗?一切都会有结果的,只是酒精能当作麻醉使用,充其量又是多少呢?立下一篇:愁刹。
愁刹
与君分别一杯水,
思之千年心不醉。
枉过秋叶惊风吹,
镜在珠泻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