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闲把流水寄长安
- 发布时间:2013-7-4 阅读次数:717 字体大小: 【小】 【中】【大】
逝,天色已经微红,烈阳慢慢的把自己的身影暗沉至岁月之底,渐渐的北风吹出了一个春天的模样,荒廖的草场上,一滴滴的露水,凝结成片,透亮中带着一抹甘甜,红色的光线,慢慢的摩挲着这片安静的地域,岁月似乎也绽出了姣好的容颜,而这个地方便是北城。
北城,是一座比较偏远的城市,北城原本是古代莫国的一方都城,渐渐的那岁月沉了身影,而这北城也渐渐的随岁月融入了曾经,如今已经很少有人知道曾经的莫国都城是一个叫做北城的城池,天光流影,岁月略凉,如今的北城,虽是依旧那般的古色古香,但是现代化逐渐占领了,古典的雅致,北城在一片丰盈的现代感中,突兀的萦绕着一股萧索的气质,北城总是让人感觉那么的孤独,行色匆匆的街道上,时而荒凉,时而丰满,银亮的商场灯光,似乎能够洞穿北城的孤独,瓦解北城的寂寞,游弋的歌声嘹亮,刺耳而又高昂,舞台上那一个个独奏者,而又鲜明,人们说,北城的歌者,是在演奏北城的灵魂,那是一群高傲的演唱者,他们的一生只为北城歌颂,只为北城绽放,我记得刚到北城的时候,还是凉夏,北城的夏,永远都是那么的干爽,就像北城的郊野,荒凉而又富有野性,北城在一片欢呼声中继续着它高昂的独领风骚,那么孤独,那么寂寞,我抚摸着北城厚厚的城墙,曾经的血色萦绕,曾经的沃土寒锋,曾经的战歌嘹亮,曾经的英烈娇儿,原来这一切终将抛入了尘埃,透入了泥土,那般的虚幻,却又真真切切的存在过。
北极乐队里有一个歌手,是一个女孩儿,叫戈生,我记得她留刘海的模样,也记得她短发时的模样,只是她那不羁的性格,似乎是从骨子里投发而出的,入夜的时候,我在一条颇为荒凉的马路上,随意行走,大大的耳麦包裹着耳朵,同时也包裹着头颅,刺激的重金属,时而低沉,时而嘹亮,那片片漆黑,似容不下一点光明,染了墨色,便再也没了清白,戈生陪在我的身边,我记得她那好看的天鹅绒围领,包裹着她干裂的唇,还有那颇为苍白的面容,我说,戈生,这个冬天除了有我,你还不能忘记你的围领,戈生干脆的了笑,呲着牙齿,其实,有时候想想,戈生真是一个时而明媚,时而暗淡的女子,戈生说,“梁良,你知道吗,其实你并不适合重金属”我笑了笑,拔下耳机,把随身听的音量,放到最大,男歌手沙哑的嗓音,不断的震颤着这本来就不甘寂寞的黑夜,戈生看了看我,快乐的笑了,我突然发觉戈生其实也是一个有春天的人,”戈生,其实我感觉,这个世界上,并没有来注定,就像那四月的纸鸢,你永远都不会发现,终有一天它会飘向远方,无论是天堂,还是人间”戈生看着北城边缘的哪方夜空,缓慢的低语道”梁良,可是我是属于北城的,从一生下来开始,我要为北城演奏到老去的那天,直到有一天,那些歌者,回忆起北城,便知道,曾经北城又一群歌者,他们只为北城吟唱。
不知不觉,三个月已经缓慢的流过,北城的天空,依旧那么的苍白,你终究也无法诠释北城,没有定性的北城,永远也放不下定论,而我始终也无法确认,我眼中的北城是否依旧曾经。我告诉戈生,北极乐队专场演奏歌会,我去看了,我看到了你之前提过的北北,还有阿城,我记得有一个和你同样削瘦,同样面色苍白的女子,之后我才知道,她是你的胞妹,她叫戈源。戈源告诉我,每一个喜欢音乐的孩子,都有一颗沉静的心,就像你戈生,永远都是那么奔放,利落,只是你的忧郁似乎总会漫过生活的边界,冲向你的思想,我记得戈源说过,那就是两面的你。
我还记得曾经,我记得遇到你,便急忙离开,我记得那把吉他,深红色的,有流木的花纹,我记得你焦急的不知是哭还是笑的面容,我记得你抱着那把吉他说,“梁良,你可以用金钱,迎娶我的善良”戈源说过,那是一个好心人,捐得款,我拍着戈源的头,虽然常常都是戈源执拗的扭过去,“戈生不愧是你姐姐”
与北城相遇,与戈生相离,我知道其实南国那边,还有思念我的女孩儿,只是北城这边,除了那高高的垒满苔藓的城墙,只剩下一个喜欢独奏歌唱北城的执拗的女孩子,她说她叫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