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晚自习,哥几个摸黑,准备翻墙去上网,要说这高中生活,也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这来来回回也已经是家常便饭。
我们的学校院墙外是块田地,面积很大,出了田地就是大道了,也就意味着自由。
我和廖胖丑批还有阿豹,几蹬几蹬,三俩下就过去了,要说以前我可没这好身手,还是这两年才锻炼出来的。
没有星星,天上只挂着个毛月亮,风一吹一吹的还挺冷,我紧了紧领口,好受了些,田间的小路窄,我们几个就前后走着,丑批走在最前面,我跟着,再后面就是阿豹和廖胖,路旁边是零星的几点坟茔堆,要说这黑漆漆的那都还好,可是偏偏上面还飘着几点鬼火,怪阴森的,不过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胆早就练肥了。
话说这条道熟的很,平时走最多也就七八分钟,虽然拐了几个弯,但也不至于迷路吧,这都走了半个小时了,怎么还没看到石子路,真是见鬼了。
“丑批,你没走错吧?”廖胖率先沉不住气了。
丑批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长得人高马大,粗胳膊粗腿,一身健子肉,顶个小平头憨憨的,要说他带我们走错路,也不是没可能。
丑批骂咧了两声,说:“这路我都走的快烂了,不可能走错!”
“这都走好久了,还没看到路,”廖胖说。
我也是奇怪,正当我们争论不休的时候。阿豹戳了戳我的背,我回头问他干嘛,他小声说那边好像有什么东西,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一坟茔堆,我问他是不是眼花了,他说他也没看清楚是什么,就见一黑影闪过去了。
按说阿豹两眼可是450度的近视。我让阿豹先别跟他们说,免得吓着他们。
“走走走,上毛线网,回去睡觉去,”我拉着他们就往回走,看到院墙那边的寝室我就特安心。
这次是我带队,面前袭来阵阵冷风,眼前漆黑一片,我走的十分小心,走了近四十分钟,我懵了,因为,我们又转回了原地。
“打……打电话,快打电话,”廖胖掏出手机。
丑批一把抢了过来,嚷道:“你要打给谁,打给老师,让他来处理我们?”
廖胖呆立当场,口中喃喃道:“鬼打墙,鬼打墙……”
“别胡说!”我粗暴的打断他。
“阿豹呢?”丑批惊道。
阿豹不见了。恐惧,恐惧填满了每处缝隙,包裹住了全身。说实话,我挺想撒丫子狂奔,可是,四周都是水田,那样做无疑是自寻死路。
“那是什么?”丑批指着远方的坟茔堆。
“什么?”我的神经紧绷着。
“好像是个黑影。”
又是黑影,我怒了,我举着手机,微弱的光芒牵引着我,我走到坟前,墓碑倾斜着,手机微弱的光打在碑上,我震住了,黑色底片的灰白照片,照片的主角笑得十分诡异,甚至可以说是骇人。